
我小时候总好奇,趁爷爷不在家配资系统开发,搬个小板凳踮着脚往阁楼瞅。木架子上摆着三个粗陶坛,红布扎着口,坛身上用墨笔写着年份 —— 有我出生那年的,还有爸爸结婚时的。有回我实在忍不住,偷偷掀开个布角,一股冲鼻子的辣味儿直往脑门窜,呛得我赶紧捂上嘴,心里还犯嘀咕:这玩意儿又辣又冲,爷爷咋当个宝贝似的?
真正懂这酒,是我上大学那年。高考完家里办升学宴,爷爷一早爬阁楼,小心翼翼抱下最老的那坛酒。开封时我凑过去,没了小时候的冲辣,反倒是一股温温柔柔的香,像把整个秋天的桂花都揉进去了,还带着点粮食的甜劲儿。
爷爷倒了小半碗给我,说:“尝尝,跟你小时候偷闻的不一样吧?” 我抿了一口,果然不辣了,酒液滑进喉咙,满口腔都是酱香味儿,连打个嗝都带着香。爷爷笑着说:“这酱酒啊,跟人一样,得慢慢熬。新酒刚酿出来,就像毛头小子,浑身是劲儿但没分寸,辣味儿冲得很;可往坛子里一放,它就慢慢‘醒’过来了。”
展开剩余40%后来听爸爸说,酱酒在坛里可不是闲着的。酒里的杂味儿会慢慢跑掉,那些好的成分反倒会悄悄变多,就像老树枝慢慢长年轮似的。爷爷每年都会新酿一坛,说要给我存着,等我将来有了自己的小家,再拿出来喝。
现在我也工作好几年了,去年回家,爷爷又开了一坛老酒。倒在杯子里,酒色有点微微发黄,闻着比以前更醇厚。爷爷喝着酒,看着院里的月季花,说:“你看这酒,放得越久越香;人过日子也一样,慢慢熬,慢慢品,才有意思。”
那天我陪着爷爷喝了小半杯,才真正明白:老酒的香,不只是酒本身的香配资系统开发,更是藏在时光里的心意,是爷爷一年又一年攒下的期待。现在我自己也学着爷爷,在阳台放了个小酒坛,每年存点酱酒,想着等将来,也能跟我的孩子讲讲这酒里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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